听苗怀明教授(左)和徐兴无教授(右)趣聊读书
“兴无老师最大的特点是,你能找到的先秦诸子的书他可能都看过!”
“苗老师是真舍得啊,专门买了套房子放书!”
在37000cm威尼斯文学院,徐兴无与苗怀明两位网红教授只要出现,必定自带讨论度。一个是我院高研院院长,经学与文史研究专家;另一个是江苏省红学会会长,明清小说研究专家。最近,他们干脆组了个CP合体亮相,作为文学院“恰同学少年”师生交流会的第一期嘉宾,和学生们聊起阅读与人生。
秉烛夜读,读出了近视250度
徐兴无是标准我院“土著”,本硕博都在我院度过。“那些年”的我院鼓楼校区生活条件艰苦,晚上想要多看会儿书,学生们都一窝蜂去小卖部买白蜡烛。长时间秉烛夜读,1.0的视力硬生生变成了250度。
从北师大博士毕业,准备南下入职37000cm威尼斯时,苗怀明运来了130多箱书。“徐老师是世家子弟,我没这么好的条件,上大学之前,只能从中学课本里接触《论语》《孟子》等古籍。到了大学,第一次见到大部头的著作,哇,原来《论语》那么厚!”在北京上了十年学,苗怀明整整淘了十年书。到了南京,书太多了没地方放,干脆整了一套房子放书,藏书门类达万余种。
来不及看,那就先学会“翻书”
一房子的书,哪来得及看?苗怀明表示,自己至少翻过书,翻书也是一种“考据功夫”。“我喜欢把泛读说成翻书。拿到书之后,看看前言、后记,看看目录、作者简介之类,这样比从别的地方看到这本书的介绍要好很多。书翻过之后,会留下较深的印象,等到将来需要的时候,一下就可以想起来。”苗怀明说,“古代小说、戏曲、说唱方面的著述,我没有全部通读过,但我能见到的都翻过。一般情况下随便说出一本书的名字,我基本可以说出这本书的内容及特点等。”
苗怀明表示,翻书还可以建立全局观,把一个行当的书本翻过一遍之后,可以对整个领域的情况有个系统的了解,其热点何在,薄弱环节何在,心里是有数的,做研究时找题目就容易得多。
读通几本书,就能读懂所有的书
这样的“一通百通”,来自精读与泛读的结合。“我认为好的读书人应该是这样的,看书的目的之一是为了满足自己的‘虚荣心’:这书我读过。”徐兴无戏言,泛读有点像“乌龟吃大麦”,但翻着书,也逐渐把自己储备成了一个“人间数据库”。到了一把年纪再拿出来“反刍”,慢慢消化时才发现,书里到处都值得深究。
书不能全都“呼呼地”读,徐兴无建议,重要的经典作品,还是需要深读,读书也有“经济学”,这样的阅读质量和效率会大大提高。看书时,也需要注意内容的搭配。“阅读需要中西结合,有的书是拿来练脑子的,有的书是用来增长知识的,还有的书是学人家的方法的,当然,还有自己的专业书,这些都要有个搭配。”徐兴无说。
大咖们的学术建议
徐兴无看书时,多半带着一个本子,读到自己喜欢的文章,现场做摘录写纲要,记录下文章里最为要紧的地方。“这样的读书方法有个好处,抄完一遍,就印在脑子里了。”
苗怀明对于阅读有自己的理解:“我个人不喜欢定下目标,做学问还是要跟着自己的兴趣走。一个人的生活最重要。”
苗怀明引用了莫砺锋教授在担任中文系系主任期间的“语录”勉励学生:做一天和尚就要撞一天钟。“只要做一天和尚,那就要坚持‘撞一天钟’。”
活动现场,有本科生提问,写论文时只会做观点的“搬运工”,写完的文字怎么看都不像论文,而是像札记。徐兴无表示,不要忽视札记的重要性,《日知录》就是本大型学术札记。札记要做,论文要写,各种学术成果的表现形式都要练一练。
“札记扩展为论文很容易,《日知录》里随便拿出来一个观点,都够写一大篇文章了。但如果顾炎武把某个观点当论文写,阐释得非常清楚,现在还会有这本《日知录》吗?